“真真是个傻子”权策心中热烫,口中却是叱骂,思量了片刻,冷哼了一声,契丹既是四下里动弹,不肯安分,那便成全了他,不妨多引入几个玩家,也省得李尽忠寂寞。
笔走游龙,飞快写了两封信,口中扬声唤道,“绝地,速速将这两封信传到涿州,一封给郑重,一封给占星,提点占星,见令即行,休得迟误”
“是,主人”绝地捧了信,快步离去。
营州都督府,位于涿州以东,松漠都督府以南,论规模属于军卫下州,兵员不满万人,乃是为监视松漠、辽东两个羁縻州而设立,原本属于并州大都督府辖下,如今归北都留守府节制。
营州都督赵文徽在节堂中转着圈,额头上汗珠子没有停过,他身材胖大,面孔白皙,不像是边塞武将,反倒像是个养尊处优的富贵员外。
“赵都督莫要忧虑,照计划行事即可,契丹边境的驻军都已经打点好,他们不会迎击,你只管领军越境三十里,遇上契丹主力,立时便撤退回营,大功一件到手”节堂中还有个锦衣豪奴,见他的胆怯情状,很是不屑,这等人,像狗一样,就要时常用油腥勾着,“你是庐陵王府旧人,晓得王妃说一不二,事情办好,日后加官进爵,必是少不了你的”
赵文徽并没有淡定下来,仍是转圈拉磨,突地想起了什么,又去桌案上翻检,找出一张加盖了北都留守府大印的军令,心下稍安。
那豪奴翻了个白眼儿,仰脸看着房梁,为王妃的缜密心机击节赞叹,赵文徽出兵挑衅,后突厥衔尾追击,糜烂涿州一地,朝廷问罪,便是北都留守府武延基和涿州都督郑重的罪过,一石二鸟,可谓妙到毫巅。
至于白白送与契丹的巨量钱帛物资,还有无辜遭难的涿州军民,自然不值一提。
“都督,涿州军有异动,他们越过州境,往北方去了”一员偏将进了节堂,松松垮垮行了礼,也不介意有外人在,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