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新罗、大周和后突厥的三方夹板儿气,啪的一声将白玉酒杯摔碎,“我契丹族人乃狼神庇佑,岂能世世代代茹毛饮血?汉人懦弱如羊,何以能占据锦绣江山,享尽富贵繁华?”
孙万荣乃是莽夫,闻言感同身受,义愤填膺,铿锵一声站起身来,摇摇晃晃,“都督,既是,既是大周那权郎君欺人太甚,为何我等备兵后突厥?那涿州都督郑重不声不响,却是咄咄逼人,营州都督赵文徽又是贪得无厌,视我等族人为奴仆,儿郎们正是痛恨入骨,何不趁着势头,一股脑儿叛了这大周,屠几个汉人城池,抢尽粮米盐货,岂不快哉?”
“哼,总管有所不知”李尽忠冷哼,眼中露出残忍的笑意,“大周家大业大,也不是铁板一块,那权策是皇族贵人,即便杀尽了涿州营州的汉人,他也不痛不痒,后突厥却不同了,那是他的岳家,未婚妻云曦公主尚在,他若坐视不理,于人情所不容,在朝中,他的对头可不只一个两个,只要我等摆出架势,势必有人来联络我等,到那时,里应外合,先除了这贼子,以泄我心头之恨……我等的兵马,是虚晃一枪,还是化虚为实,只看那时的心情罢了”
孙万荣听得雾煞煞的,只觉得复杂无比,“这些弯弯绕,我理不清爽,都听都督的便是,只在冲锋陷阵那刻,不管大周还是突厥,保准不让他们占了便宜去”
“哈哈哈,那是,大周不过仗着兵甲之利,后突厥外强中干,内部不靖,谁能挡我契丹铁血男儿,总管,来,满饮这一壶”李尽忠胸胆开张,大笑之余,抱起一个精致的瓷瓶,一饮而尽,眼睛半眯着,轻轻抚摸着瓷瓶身上的剑南春三字铭文,喃喃自语,“呃……改日,改日将大周占了,定要喝他个够”
“都督,总管,外间有体面的大周人来,说是有紧急消息要通禀”有个侍从推门进来,拨亮了油灯,招呼仆人给他们打水净了面,见两人精神回来了,赶忙禀报。
“大周人?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