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收东西,抱着柴火就开始烧火,耳朵却长长竖了起来。
厨子闹得那一场,令这几个汉子很是放松,窸窸窣窣说起了行事的打算。
“……朝会是辰时开始,我们要踩着时间,就在卯时末,不可太早,免得消息传扬,也不可太迟,免得与主人的弹劾对不上……”
“……主人交代要闹出大动静,咱们兄弟谁也豁不出去……少不得要在街面上找个病痨鬼替死……”
“不妥不妥,这人命官司,咱们弟兄不好沾手……既是时间富余,不如去东市找几个地头蛇,令他们出面做作……”
“这话说得对,先找找他们,不行再咱们动手……”
……
厨子草草备下了吃食,虽说简单,不像主人们的吃食那般精致,却是应了他们的要求,大油大肉,几人吃得稀里哗啦,很是过瘾。
待他们吃得杯盘狼藉,挺胸腆肚离去,叫开后门,疾步远去,他们的身影还未在巷口隐去,一块包裹着纸张的石头自韩咸府邸飞出墙外来。
天光大亮,时至卯时,守候在明德门外的朝臣百官陆续依礼列队,太常少卿韩咸分外活跃,前后走动,与熟识的,或不熟识的官员们招呼寒暄,眼神总在人群中扫过,宰相欧阳通,春官尚书严善思,麟台少监萧敬,钦天监令涂祁佑,右玉钤卫大将军侯思止,夏官侍郎卢照印,将作大匠杜审言,翰林待诏崔融,国子监司业蔺谷。
人很齐,却还少一个,权策核心圈的亲信人马同气连枝,任意一个都可能导致他的计划破产,少的这一个,还是最关键的,御史中丞葛绘。
韩咸逡巡来去,犹疑不定。
“崔学士,看时辰快开宫门了,怎的葛中丞还没来?”国子监司业蔺谷压低声音,问出了韩咸想问不敢问的问题。
“哎”崔融长长叹了口气,摇摇头,附耳低声答复,“听闻荥阳郑郎君与渑池豫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