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公主携子女入宫来,朕与她叙叙家常”
“是,陛下”上官婉儿躬身领命,心中暗自焦急,武后令义阳公主入宫,叙家常是假,将权策的亲事板上钉钉才是真,当然,帝王心机似海,未尝没有将他们扣为人质的意思。
武后的反应如此激烈凶险,上官婉儿越想越是恐惧,脚下生风快步往宫外去,心中凌乱不堪,一时想着该如何安抚义阳公主,这位是她事实上的婆母,平素最是恐惧宫中,无事从不迈入宫闱半步,听到武后的召见,怕要吓坏了去,一时又暗暗祈祷,武崇行能快些将信息传给权策,尽快设法消除武后的不满,若任由事态滑落,怕会有更加不堪之事发生。
新安县,权策安排的第一站是右玉钤卫,侯思止麾下的这一支有罪之军,经历了西塞一场鏖战,又从府兵改为募兵,脱胎换骨,每个将士骨子里流淌着近乎自虐的严谨自制和锋锐的铁血之气,简单的列队行军,已经让人难以安坐,到了对垒演习,更是热血沸腾。
这并不是重点,侯思止安排了一场大戏,请各方藩属国的护卫队挑选出二百人,再请权策在右玉钤卫赵与欢手下的敢死团任意选择二百人,两方实战对垒,结果是惨烈的,惨只是针对藩属国护卫,以特殊方式演训实战的敢死团以全员负伤,死亡数十人的代价,将二百护卫全数歼灭当场。
李尽忠的脸色很是阴沉,“权郎君,这是在示威么?”
“非也,对藩属示威,于我有何利?”权策摇摇头,负手当先而走,并无安抚之意,从地上捡起一柄倒卷断裂的弯刀,“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护卫队之败,非是勇武不足,还有兵刃之差,若是你们需要,条件适宜之时,大周或可襄助一二”
李尽忠嘴角扯了扯,冷哼一声不语,执失苾力和乌质勒却眼睛亮了亮,“久闻大周冶炼锻造工艺非凡,若能购得些许,以作防卫,那是再好不过”
权策含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