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母皇,儿臣以为,扶国公进献山湖鸟,足可表归附诚意,儿臣笨拙,只听闻朝议以为以蕃将领万骑,可别开生面,泉献诚福薄,无缘此等荣耀之事,可令拓跋司余代之,同收怀柔远夷之效”李旦少见地说了一长串的话。
武后轻轻唔了一声,“你所言有些道理,不独山湖鸟,拓跋司余统领西羌与吐蕃结下血仇,成我剑南与吐蕃之间屏藩,功在社稷,以他为万骑,却是妥当”
“只不过”武后瞥了他一眼,“任命不当在此时”
李旦听出武后言语间有些教导之意,百感交集,“儿臣思虑不周,母皇恕罪,泉献诚为国捐躯,尸骨未寒,确实不当在此时提及接任者”
武后摆摆手,笑而不语,李旦只说到了表面,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高居帝位,一举一动都是万众瞩目,非同小可,拓跋司余乃是再分明不过的权策人马,若是此时任他担任腹心要职,落在朝臣眼中,不免会产生些联想,以为武后有所倾向,大大不利于查探人心真相。
“母皇,儿臣还有个小小提议,既是山湖鸟象征精忠,又相貌富贵,何不以此鸟赐予来朝外藩,以为训诫”李旦小心翼翼地道,他今日说话实在有些多,他自己心中如同擂鼓,惴惴不安。
“此事倒是可行,朕稍后会做安排,你退下吧,这段时日,且好生将养,莫要过多劳心”武后悠然点头允准,却没有将这份差事顺势交与李旦,话语间还点了他一句,令他保持安分。
李旦惶恐,拜伏在地请罪良久,才一身萧索退出大殿。
武后看他远去,良久才喟叹一声,这幼子终于醒过神来了,只不过却仍看不通透时机,她此时不会任命权策人马乱了视听,又岂会容忍他现身人前,扰乱大局,他也是可怜,上一回要做些展布,坏在权策与太平公主的姨甥斗法之中,这一回有意图治,却又撞上了敏感朝局。
“婉儿,这份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