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抱,官员宅邸要么倾巢而出,要么门庭若市,朝三暮四,不时改换门墙的,不乏其人,朝野上下如同疯癫。
街面上,看不见的窨井盖下,却也不安宁。
洛阳府尹王禄发了狠,尽遣官差捕快,铺兵衙役上街,将城狐社鼠地痞流氓视若寇仇,稍有犯事,即行抓捕,稍有反抗,便是刀斧加身,因小偷小摸口角斗殴丧命街市的,不知凡几。
风声如此紧迫,沙吒术却丝毫不敢放松,领着东城、南城的手下人,到西城、北城抢地盘,每到夜间,必有惨烈大战,准确地咬住张嘉福等人伸出来的触手,如同疯狗一般,不死不休,先是与当地帮派械斗,继而绵延到百姓家中,南城、东城的苦哈哈泼皮豁出去数百条人命,硬生生将耗费巨量钱帛召集起来的人手、民户打得闻风丧胆,再有人出钱帛结对子一道上街,无人敢于搭理。
魏王府,书房,武承嗣照例与吉顼、张嘉福,长子武延基、三子武延秀密商。
今日傍晚,大理寺官差上门,因泉毖遇害一事,将武延秀院里的管事拘捕殆尽,武延秀坐立不安,很是焦躁,反观吉顼等人,却都是淡定得很。
“为今之计,当如何?”武承嗣问了一问,良久无人回答,烦躁之下,血气冲顶,看躁动的武延秀分外痛恨,拿起砚台,砸了过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账东西,你手下暗人为何要去刺杀泉毖?”
这个问题他问了许多遍,武延秀也辩解了许多遍,武承嗣总不肯信,武延秀也没有了辩解的欲望,索性破罐子破摔,认领了下来,“父亲,那泉毖不识抬举,早就该死,如今大理寺逼迫甚急,儿若失陷,试看父亲胜算还能余下几成?”
“混账”武承嗣气冲斗牛,摆开架势,就要家法处置。
“相爷莫要动怒,如今若强行行事,怕会遭到朝中有心人围攻,若是暂避锋芒,又会损伤声望士气,日后卷土重来,难度愈大,进退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