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门儿清亮,神态也是明朗从容,没有畏怯之意,还带着几分亲近。
武后笑意更深,“唔,竟是攸暨与太平之子,甚好,崇行朗阔,有男儿气,着赐宫中别院,不禁宫门,于殿中省行走”
“李笊,崇行年纪尚幼,即便早慧,也不宜托付公务,你且记下了”
“臣遵旨”李笊伏地领命,心中嘿然。
武后迈步远去,身后的上官婉儿看着武崇行皱着眉头的可怜样儿,她记得,权策疼爱武崇敏、武崇行兄弟,不下于胞弟权竺,俯身搀扶了武崇行一把,与此同时,李笊也伸手搀扶。
“下官失礼了”上官婉儿触电一般挪开手,脸上有一丝阴云,眸中有一丝深深的探究,李笊俯身请罪,将武崇行扶得稳稳的,眼神清澈见底,“不劳待诏,臣会照料崇行”
“那便是最好,陛下既有恩赐,崇行今夜却是要宿在宫中的,你还须妥善安排,向太平公主和定王殿下报讯”上官婉儿握紧了玉手,那里头有一块小巧的树皮,很是硌手。
“崇行,我也在宫中留宿,若有事,可来掖庭寻我”上官婉儿又对武崇行交代了一句,才袅娜离去。
李笊轻轻舒了口气,今日这差事,却是做的惊险,若不是权策交代得紧急,他万万不敢如此犯险。
九州池,瑶光殿,掖庭。
上官婉儿的住处,此地比不得宫殿,甚至连普通的宫舍都不如,倒不是说建筑破败,陈设寒酸,以她的地位,宫中无人敢于轻慢,问题在于位置,掖庭不远,是浣衣局,再远处,是惜薪司,最是吵闹嘈杂,不时会有些难闻的异味传来。
上官婉儿选择此处,是因为她在为武后简拔,随身伺候之前,一直与阖家女眷,在掖庭做苦役,她以富贵不敢忘恩为由,长居此处,武后也就随她了。
她回到自己的小院儿,挥退伺候的宫娥,径直进了卧房,闭目沉思良久,双手合十,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