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大清早的,没头没脑哭天抢地,是急着要给朕哭丧送终吗?”
武承嗣本还打算再滚上两圈,继续施加压力,听到武后的话,却是吓得一个哆嗦,也不用韦团儿搀扶,利落地爬了起来,用衣袖抹了一把脸,将泪水和鼻涕一股脑抹掉,弯腰做恭顺状,再也不敢出声。
“朕的心腹重臣都在,你说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把权倾天下的文昌右相吓成这个样子”武后慢条斯理,似乎一无所知,若有若无又刺了武承嗣一句,“便是朕主持不了公道,还有朝廷人心在”
“臣不敢,臣不敢”武承嗣匍匐在地,瑟瑟发抖,心中天人交战,实在舍不得这个扳倒皇嗣的天赐良机,硬着头皮禀报,“昨夜有贼人夜袭魏王府,在臣门前丢下一具尸体,意欲潜逃,又有人杀人灭口,为府中护卫觉察,当场擒拿住,据追查,那尸体是东宫掌书记,杀人灭口的,乃是太平公主府中供奉,一应证据齐全,那供奉也已经招认了口供”
武后态度不明,他也不敢再用力过猛,只是平铺直叙,没有添油加醋。
“三木之下,何求不得,来卿所言,恰是至理”武后轻声一句话,令武承嗣等人面色大变,今日一番唱念做打,有变成丑剧的趋势,殿内气压登时凝固,针落可闻,众臣僚都是悬心到喉咙,等待武后一言裁决命运。
武后的视线慢悠悠在这些大员身上一一掠过,良久才又开口。
“在魏王府行此恶事,罔顾法度,藐视朝纲,断断不可轻饶”
“然而,此事颇为诡异,行事粗糙,破获简易,应当别有内情,须彻查之后,廓清真相,还魏王公道”
“即便如此,东宫和太平公主府有所不靖,理应有所惩戒”
武后幽幽几句话,波折起伏,殿内文武跟着心肝儿悠忽飘荡,神色变幻不定。
“东宫属官以下,着来俊臣逐一讯问,穷究根底,查清有无忤逆行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