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从亚见他认了,反而松了口,“卢刺史,主人带了话来,如果您有个万一,属于您的份额,会落在贵府小郎君的头上,主人说话,向来说一不二,您应当信得过?”
卢承谟苦笑一声,“贵主人一向义薄云天,我自然信得过”
即便他信不过,走到这一步,他哪里还有余地?
拜会武氏族人,卢承谟本以为赵与欢走个过场,尽到礼节便罢,却不料,到得梓潼,拜见了老掉牙的兴国公,赵与欢又提出要见见兴国公的后辈,一起耍上一耍。
打了一场马球,赵与欢便提出,看上了兴国公的两个孙辈,一个侄子,有意请他们入右玉钤卫军中任官。
兴国公高兴得了不得,说是龙兴之地的武氏子孙,还顶着个国公的头衔,说穿了跟守陵的仆役差不了多少,早已经被在神都得势的族人所遗忘,子孙后代一辈辈锁在这个地界上,不知何时才有出头之日。
赵与欢选的三个姓武的,都是庶出,不是长子,不犯忌讳,也容易调教,与权策当初遴选东都千牛的时候如出一辙。
“蒙将军看得起,这三个崽子,便交到将军手上,该打打该骂骂,有什么使唤尽管招呼”兴国公拉着赵与欢的手,感激莫名。
“国公言重了,与欢秉公治军,请您老宽怀”赵与欢斜昵了卢承谟一眼,意有所指,“陛下心怀天下,公而忘私,我等自然要设法为陛下分忧,再说,您这几个后辈,都是出类拔萃,若是不能检拔出仕,建功立业,岂不是有目如盲,如何对得起陛下的俸禄?”
卢承谟脸上阴云密布,他不是没想过近水楼台,借力武家,只不过他是文臣,又是地方官,天然有职责监视驻在宗室,自然不便提携,却被赵与欢钻了空子。
兴国公得意忘形,哪里顾得上看卢承谟的眼色,没口子夸奖,“赵将军是真忠臣,真忠臣呐”
汉州,绵竹县,城里一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