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公主换了紧身的胡服,拇指和食指呈夹子形状,在他上下唇捋过,神情飘忽,“放在心上,看不见摸不着,偶尔放在嘴上,也不错……来吧,这一式姨母总做不来……”
权策叫了香奴进来,他动嘴,香奴动手。
张昌宗召了几个管事,问及与宗正寺接洽事宜,却得知待接洽事项早已堆积如山,桩桩件件全都是苦差事,有侵占地方山林的,有豪奴冒收税务的,还有汤沐邑横征暴敛的。
张昌宗一怒将卷宗扔到地上,胸膛起伏不定,面对下属异样的眼光,好半天才恢复正常,“以往,以往权策是如何处置的?”
管事们交换了眼色,谨慎说道,“权郎君与前宗正卿舒王李元名私交尚好,可以推搪一二”
张昌宗胸膛又开始剧烈起伏,“那如今的宗正卿是谁?”
管事们眼中的鄙夷更重,“是河内王武懿宗兼领,家丞看,当如何行事?”
张昌宗强撑颜面,“却是巧了,我与河内王,也颇有私交,待我去关说”
“属下静候家丞佳音”管事们乐见其成。
却不料,他这一去,却是深夜才回,竖着出门,横着回来。
为了撑这个面子,他将私下攒的全副身家拿去疏通关系,却不料武懿宗拿人的手不软,东西吞下,又下令打了他二十杖,那些芜杂官司一桩未曾了结,反倒带了一句威胁话回来,“天黑路滑,行路小心”
太平公主听了这个结果,脸色顿时阴沉似水,反身看权策,却见他面色从容,似是早知会如此。
“六郎退下”太平公主急于知晓内幕,赶忙将张昌宗屏退,却是一句好言安抚都未曾出口。
“姨母,艰难困苦,玉汝于成,皇嗣那边……”权策言有尽而意无穷。
太平公主眼睛里闪过精光,瞬间便拨云见日,这是警告她不要插手了,冷哼一声,面上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