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尖酸至极,刺得人透心凉,众将士齐齐抬头,却看到权策铁青着脸,眼圈通红,胳膊颤巍巍的,指着远方的战场,狼狈又悲切。
再多的怨气,也都郁结在半空中,似乎要生生将人憋闷死。
马鬃山,是个海拔不高的山,高低起伏连绵十余里,形似马鬃,故名。
吐蕃军队大营依马鬃山而建,两侧一面是河,河水已结冰,一面是荒漠,人迹罕至。
因为扎营地点十分安全,勃论赞刃的防御安排较为松懈,防御重点放在了背面的矮山上,河边上也安排了大队人马巡弋,唯独荒漠这边只有两个象征性的岗哨,毕竟绕过荒漠横穿袭击,那至少要十来天的功夫,抵达的时候,怕已经又冻又饿,没几分战斗力了,兵家所不取。
他不会想到,权策抵达西州城的第一天,就将赵与欢的三千敢死团派了出去,目的就是为了给他一个惊喜,王孝杰都知道吐蕃才是真正的黑手敌人,权策又如何不知,无暇力战,那就只好用些非常手段,给他们一个难忘的教训。
夜里,两个岗哨慢悠悠踱步值守,吹风吃沙子,寂寥得很,不远处,赵与欢率领十人先遣队,躲在一个沙丘后头,十个人一同举起手臂,二十记袖箭破空而来,岗哨嗝都没来得及打,直挺挺栽倒。
“老三,你的袖箭脱靶了,回去关禁闭”赵与欢留下标记指示后队,摸到岗哨旁边检查一番,顺嘴小声吐槽手下的准头,猫着腰快速冲到营寨边上贴边站住。
老三登时苦了脸,紧了紧背上的方形包袱,“老大,咱们给哪边儿送礼物?”
营寨井然有序,中间的大帐之外,两侧一分为二,泾渭分明,细细打量,守夜的岗哨一边是裹着黑头纱的,另一边没有裹。
赵与欢咂摸了一下,带着黑纱的,像是吊孝,不太吉利,用手指比划了个手势。
没过多久,沙丘后传来鸣沙声,这是第二队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