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右玉钤卫轻伤不下火线,怕还能捡出两三千人”侯思止嘴里上下级,动作却随意,话说完,人也跑远了。
谢瑶环起身换了座位,坐到权策身边,轻轻握着他的胳膊,“大郎,你抽调西州城兵马,可是为了保全右玉钤卫?”
权策摇头,“西州城的兵马,只做预备之用,主力还是右玉钤卫”
“这是为何?或者,至少可以交替出击,缓解压力?”谢瑶环不解,说起来,右玉钤卫才是权策的嫡系,她下意识就不想让他们再伤亡惨重。
“右玉钤卫变法整训,成效非凡,来之不易,我又何尝不珍惜?”权策叹息,脸上洒满黯然之色,“然而,朝中军务大政,无大因由,势必难以真正撬动,变革果实,终难保全”
谢瑶环凝神看着他的脸,手动了动,没有摸上去,“大郎,莫要忧伤,右玉钤卫将士,若知晓大郎强军苦心,定是乐意的”
乐意么?一腔碧血,数万生灵,换得右玉钤卫脱胎换骨,值还是不值,对还是错,权策说不清楚,但他还是会这样做。
“不以悲歌,何以成绝响?”
谢瑶环闻言,心旌摇曳,忍着羞臊,将身子靠近他,默默传递自己的支持和温度。
军议之后,大周军队反守为攻,西突厥立在大营前的防御营地,一个个被拔除,重骑兵和焰火军仍旧做着奇兵,右玉钤卫的老卒冲锋陷阵,杀红了眼睛,权策每战必到,手上砍杀的突厥兵也有数十个了,身上也留下了几道伤痕。
今日出征,权策没有身先士卒,右玉钤卫的将士还有人问起,前方少了那个白色锦衣的身影,心里头不踏实,听闻权郎君在治伤,对突厥人的仇恨不免又多了一层,冲杀起来更加不要命。
西突厥未曾见过如此疯狂的军队,如同跗骨之蛆,非要杀到底不可,他们也是凄惨,进不能战,败不能退,兵马离心,不断有人逃跑,执失部和突骑施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