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子武延秀与长兄武延基争权夺利,兄弟阋墙?
脑子里的阴私事滚来滚去,越想心中越恐慌,深秋季节,西风渐紧,他满头满脸的油汗。
“梁王殿下,陛下召见”小太监传了话,见他呆立不动,索性扯起了嗓门儿,尖细的声音穿脑过魂,“宣梁王武三思觐见”
武三思猛然惊醒,挪着灌了铅的双腿,慢慢往前磨蹭,两旁的小太监见状便上前搀扶,将他架了进去。
“宗秦客浑噩鄙陋,你也与他一样?大庭广众之下,你们倒是把我武家的脸丢了个干净”武后威严的呵斥,让武三思的心肝儿缓缓降落,赶忙跪倒在地,叩了两个头,“陛下说得是,臣有罪,臣有罪,臣未能及时管束,未能照料好表兄,不友不慈,枉为人子”
“行了,你明日到堂姑母府上走一遭,此事不知怎的传到她耳朵里,唠叨得朕头疼”武后本也无意理会这等鸡毛蒜皮,骂也骂了,三言两语打发了了事,“退下吧”
武三思弓着腰背,缓缓退出大殿,捂着嘴闷咳了几声,喘了半晌的气,才算稳住了魂儿,眼睛眯成一条缝,腮帮子咬得死紧死紧的,堂姑母那里定是要去的,晓得了堂姑母,他也就晓得是谁给他闯的这个祸了,武承嗣的长女到了说亲的年纪,堂姑母正在张罗这事儿,与武承嗣家里常来常往,定是武承嗣无疑。
回到府中,武三思整了整表情,先去探望卧床静养的宗秦客,将今天的遭遇改头换面,隐去宗秦客老娘告状这一节,说成是自己代他受过,细说如何苦苦求情,才保住他如今的正六品官位云云,将宗秦客感动得泪眼婆娑,眼珠子一转悠,就有了主意,“三思表弟,虽说都是亲戚,陛下毕竟是君,我等是臣,不可不慎,若是不及时扭转这恶劣印象,怕要想些办法才可”
“表兄可有计较?”武三思问道。
宗秦客眼睛骨碌碌转,“算不得高明,也不新鲜,但定能讨得陛下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