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的贵人要借他们府邸为身边的侍女管事婚配,老两口可是抖擞了精神,当成嫁女儿来操办,大撒请帖,延请了家里的亲戚朋友,备齐了细软嫁妆,要不是雏菊和榴锦拦着,怕是连陪嫁的丫鬟小厮都要给预备。
权策去见了两位新娘子,想起三年来朝夕相处,一时无言,还是芙蕖开口道,“你们与郎君,虽名为主仆,实则与亲人无异,女大当嫁,嫁出门去,要记得多回府看看,若是有不如意的地方,要说与我们听,有我们二人在,定要过得平安喜乐”
权策只是郑重点头,认真看了雏菊一眼,她选择嫁给失去双腿的权立,不管是为了维护小姐妹,还是当真心有所属,未来的日子,总是多了一重苦涩,动了动嘴皮,还是不知如何措辞,只是冲她笑了笑。
雏菊眼泪花闪闪,但眉眼中,确实是笑意,榴锦以袖掩面好一会儿,放下时,也是笑靥如花。
时近黄昏,权立、权祥两家的迎亲队伍相继来到,进大门,催妆,过美人阵,每个关卡都安排得妥妥的,只是都不过应景,意思到了就是,没有真心留难的。
新娘才上了轿子,正要起行,斜刺里杀出几个衣衫脏污的平民汉子,喷着口水大吼,“谁娶俺妹,聘礼咧?聘礼拿不来,谁娶得走?”
一边吼着,一边向着花轿冲来,首当其冲的就是雏菊的轿子,权立滚动着轮椅,挡在他们前面,怒声呵斥,“休得乱来,新娘在这府中出嫁,与尔等有何干系,这里没有尔等的妹子,速速滚开”
那几条壮汉却不是善茬,吐了一口浓痰,一脚将权立踢翻在地,“滚你个死瘸子,街坊邻居谁不晓得,这两个不是这家的,都是苦命的丫鬟,跟俺们走散了的,不拿聘礼来,俺们就把新娘抢回家去”
门口闹成一团,葛家的人不明就里,呆立不动,权立和权祥带来的人蜂拥上前拦着,厮打起来。
权策立在门口,脸色铁青,身旁的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