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
这封奏疏传入凤阁,宋璟看得热血沸腾,连声感慨,“一鞭一条痕,一掴一掌血,这王庆之,实以文字杀人者也”
令下属誊抄数本抄件,送到每位宰相案头。
宰相们比他想象中要冷静得多了,任他文采飞扬,文字如刀,仍旧无动于衷,不着一字,空白转呈如旧。
朝中尚未有定论,王庆之的奏疏已然在朝中传扬开来,字字诛心,把个曹骊吓得肝胆俱裂,连夜跪在宫外哭求觐见,武后不理,令禁卫将他逐出。
曹骊为了最后一线生机,熬了一夜心血,写了一本杜鹃啼血的奏章,他虽信奉中庸之道,甚少冒头露脸,但他不是傻子,晓得事情的根源,在那场中元节庆上,他本来不想得罪人,能隐瞒的都隐瞒下来,现如今怕是不行了,原原本本,将中元节庆从策划到请旨,从筹备到实施的全过程,说了个清清楚楚,权策在其中的作用极为显眼。
这本奏章一上,群臣大哗,私底下议论纷纭,但却没有人将此事抬到明面上弹劾。
总是有人忍不住,尝试了一回,发现有效,势必会有第二回,月白风清夜半时,有辆很是吃重的马车来到王庆之府邸前,门房似是认识赶车的,张口就叫了人,乐不颠儿的开了小门儿,将马车让了进去。
曹骊掀起了老底,将权策暴露在人前,让他很是尴尬,虽说他操作此事不算一心为公,但终究没有多大的岔子,只是事情办得不太体面而已,并不值得太多留意。
太平公主府正殿,听了太平公主的说辞,权策眉头紧皱,思索了片刻,艰难道,“姨母,此事怕是为难,刘郎君贬官未久,图谋复官已属不易,若再要连升数级,担任一衙主官,即便付出一定代价,将此事做成,朝中物议势必汹汹,恐怕得不偿失”
太平公主漫不经心听着,上下打量权策,一张嘴便离题万里,“这套锦衣的样式最是衬你,可令府中绣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