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的手麻酥酥的,握在横刀把柄上,痒得出奇。
御史台官差惨死在陇西李氏宅门外,云弘嗣的嫡长女过门没几日便成了寡妇,来俊臣亲赴狄道郡,来子珣放弃奉祀郎中之位,去大理寺当了寺正。
几条消息传扬开来,神都洛阳陷入了诡异之中,不少人奇异地品咂出味道,找了五花八门的由头,前往义阳公主府拜访,权策早有预料,以偶感风寒为由闭门谢客,注意力顿时分散开,朝中宰辅权贵,门前人流量大了许多。
有个例外,是李昭德,他的府邸多了许多探究的视线,往来的亲朋故旧,陡然减少大半。
权策自然没有生什么病,他赖在高安公主府做大少爷,表嫂李笳因家族得以平反复爵,感恩之心甚重,对府中上下都是悉心照料,对权策更甚。
他此刻正在小书房里坐着,眼前是个小课堂,新鲜出炉的武安县公李笊,尚且没有府邸,权策送他的大宅,还在依照营缮令的县公规格重装,与母亲一同寄居在姐夫家里,他身上没有职司,闲得慌,便抢了二郎权竺和武崇行的开蒙事务,当了个小先生,摇头晃脑,似模似样。
“大郎我儿”姨母宠溺的声音传来,权策条件反射地吞了口口水,实在是这几日在高安公主府吃的好东西太多,他伸长了脖颈巴望着,却见姨母是空着手来的,全身上下喜气洋洋,拉着他的手念叨,“大郎,那云家女果真是个薄命的,才过门就克死了夫君,好在你表兄没有娶她,阿弥陀佛”
权策微微怔了怔,旋即笑道,“姨母行善积德,表兄又是古道热肠,必是有上苍护佑,才能免了此劫”
“嗯,就是这个道理”高安公主眼睛笑成一道缝,凑到权策耳边,小声说,“你姨父就爱暗地里算计这个算计那个,三天两头惊吓得病,听说了这个好消息,竟然又病了,人呐,还是得坦坦荡荡,才能有福报”
权策连连点头,王勖这次惊吓,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