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就不用给这么重了,那尊笑口常开金佛,价值足有十几万贯钱,如今想起,犹自肉疼。
说话间,将作大匠韦机、将作少监武攸绪,一并被捉拿归案,按倒在地毯上跪好。
“攸绪,此物你可识得?”武氏宗亲,至少要有些优先待遇,武后开口就问武攸绪。
“陛下,侄臣识得,此物乃我与监中匠人制作出来的”武攸绪有一说一。
“你制作出来,由谁保管?”武后眉头微皱,话里的意思说不出是诱导,还是期待。
“陛下,侄臣庸碌无能,于管理之道并不十分熟稔,只负责工法技艺,监中其余事务,皆赖大匠筹划掌握”武攸绪还是如实说出,他确实不擅长政治,话音里的庆幸和愉悦丝毫不加掩饰。
“韦机,你可有话说?”武后清冷的声音砸下,压迫感铺天盖地。
“臣,臣……”韦机两股战战,全身觳觫,额角的冷汗滴滴答答落在地毯上,很快湿了一小滩。
武后高高坐在御座上,轻轻哼了一声,听在韦机耳朵里,如同滚雷一般,双臂支撑不住,一头栽在了地毯上,像一条软骨虫趴在地毯上颤抖着蠕动,丑陋到了极点。
“拿下去,严加勘问,彻查来龙去脉,涉案者一律严惩”武后轻轻拂了拂金色凤袍,殿中千牛将他拎起来丢给外面的黑衣差役。
昨夜的宫中守将被判了腰斩之刑,镇守天枢佛堂的羽林卫十余人,全数杖责一百,流放三千里,万象神宫是遭到火势波及的,对权策以外的东都千牛卫处罚稍轻,十五人,均是杖责二十,自东都千牛卫开革除名。
轻重有差,算得公允,然而,听到这个处罚,羽林卫诸人没有太大反应,东都千牛卫却有好几人呜呜嚎哭出声。
武后听得不耐,摆手令人将他们带下去行刑。
殿中央只剩下权策一人。
武后却不急于处置他,“诸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