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一声惨叫,舒王李元名骑着马不慎与生龙活虎的狄光远撞在一起,坠落马下,肩头被惊马踩踏,发出令人牙碜的骨头碎裂声。
众人纷纷下马,跑去搀扶照看,只见李元名脸色青白,冷汗涔涔,牙齿打颤,努力硬撑了没多大会儿,便晕厥过去。
王府的管事下人狼奔豕突,抬出担架,找来医生,给李元名做了诊治,说是肩头骨头断裂,要是恢复得好,能动弹自如,只是不能过度使力,要是恢复得不好,那左臂就会报废,只能吊着,不能动。
舒王府里愁云惨淡,他的妻妾儿女纷纷赶来侍疾,内里乱糟糟的,众人不好久留,便相继散去。
分手之时,狄光远颇为内疚,拉着权策的手道,“贤弟,愚兄无状,上了球场便忘乎所以,还望勿怪,待回府之后,将向父亲禀明情状,再到舒王殿下床榻前负荆请罪”
“大兄言重了,球场之上犹如战阵厮杀,受伤在所难免,舒王贤名远播,想来不会责怪”权策好言安抚,瞥了失了魂魄般的王勖一眼,心中叹息,不怪舒王能在武后酷烈的罗织清洗中幸存,这份壮士断腕的果决,绝非一般人所能做到。
相比之下,王勖眼高手低,实庸碌之辈。
权策有一瞬间想过给他安排一场意外,让他也负伤安生下来,终是狠不下心,姨母高安公主温柔疼爱的面庞总在他眼前飞来飞去,不管王勖再如何不堪,他始终陪在姨母身边,比一蹶不振就翘家的权毅,又要好得多了。
众人各回各家,权策与王晖、韩斋同行返回宣仁门,下午的演训是不能少的。
白马寺,薛怀义迎来了期待已久的武后制令,只不过,内容并不是他期待的那样。
“鄂国公薛怀义横行乡里,屡屡干犯法度,侵扰民生,侍御史周矩劾之,着行鞭笞之刑二十,以儆效尤”
制令极其简短,念完后,前来宣达制令的宦官,跪拜接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