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校场上,跟韩斋交换着互相按摩,松快身体,“大郎自去,我正要去拜见姨母,父亲母亲也要去的”
两家府邸常来常往,权策没放在心上,到了侯思止府上,他的长随就在门房坐等,见着权策的人影,立马一溜小跑迎上前,将他送进后院。
这顿饭,有些家宴的意思,就侯思止夫妇两人陪着权策,桌子上餐点也没什么昂贵的,多是家常,侯夫人七巧玲珑心,菜谱多是关陇地区菜色,但又素淡,很是对权策胃口。
席间觥筹交错,侯夫人人淡如菊,话不多,只在一边为他们兄弟把盏布菜。
“贤弟,多赖你之力,我能从泥潭之中脱身,不必过那刀尖舔血的日子,前些时日,你入了梅花内卫,为兄心中煞是折磨,以为冥冥之中有定数,救我出来,却陷了你进去,今日见你成了千牛,心中大喜,大喜啊,哈哈哈……”侯思止酒过三巡,醉眼朦胧,拉着权策说掏心窝子话。
权策耐心听着,倒是解了个疑团,那日在洛阳街市上,给他传讯“兰台藏奸,家中藏祸”的,就是侯思止安排的丽景门心腹。
见他酒量差不多,索性送他一程,“侯兄太过见外,来,满饮此杯”
“叮”碰了一杯,侯思止条件反射一饮而尽,轰然倒地。
侯夫人安排侍女将他扶了下去,为他又倒上一杯酒,自己也擎起酒杯,眼睫毛扑闪扑闪似是会说话,“小叔,我也敬你一杯,不为旁的,就为那句为伊消得人憔悴,遍观古今,能遣文字,抓人心者,以你为最”
权策酒劲上头,恍惚了一瞬,半晌才想起自己还有个大才子的身份,久在血腥里打滚,忘得差不多了,苦笑一声,连道不敢当,一饮而尽。
“小叔可还好,要不就在府里留宿便了?”侯夫人搀扶他起身,殷勤留客。
权策连连摇头,召来绝地和沙吒符,马是不能骑了,借了侯府的马车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