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不是权策不想帮你,实在是以寻常路子,委实无处着手,如今您脱了右卫大将军官职,只余下鄂国公爵位,无事难得近御前,但教一阉人拦路,便一切休提”
薛怀义听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的蒲团上,呆愣了片刻,又猛地起身冲到权策面前,双眼冒出精光,“适才,你说的是寻常路子,可是有不寻常的路子?”
“薛师,所谓不寻常,也要师出有名”权策揉着额角,慢慢说道,“如今临近年关,神都上下都是节日氛围,若是白马寺能装扮出些新年味道,在神都周边施粥,办个庙会,广聚百戏和各色商贩,吸引人潮前来,必能上达天听”
“此事倒是简单,但是,即便陛下听闻了此事,召见了洒家,也不过嘉奖几句,怕是不能有甚进展”几经打击,薛怀义已然没什么自信。
权策悠然而笑,“薛师着相了,庙会虽热闹了,但要请陛下前来,还须另寻由头,我看这白马寺的钟楼高达十丈,四面有石梯和广场,是个好地方,若是在此组织一个新春撞钟之礼,想必陛下可与万民同乐”
薛怀义咂摸了会儿,笑意渐渐放大,“大郎真神人也,我这便去张罗,再晚几日,怕是来不及,为师便不留你了,若此事得成,必有一份心意送上”
权策笑吟吟地,并不着恼,他也未曾将他所说的心意放在心上,不出意外的话,这些小动作,博得武后一笑尚可,回心转意却是不能。
权策并没有安什么好心,薛怀义眼下蹦跶得越欢实,摔下来时,才会越痛彻心扉,他洗刷污名的最后一站,便在他这里落幕吧。
离开白马寺的时候,身后人身鼎沸,大片大片的光头鸡飞狗跳,忙得四脚朝天,他嘴角露出一丝复杂的笑,跨上纨骕骦,马蹄疾如骤雨。
他并未直接回府,先去了鹤鸣峡,召集了梅花内卫的高层,向他们宣布了武后的制令,今日之后,他将成为芝麻大小的千牛备身,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