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不敢造次,恨恨然拂袖而去,攥着袈裟的双手青筋隐现。
薛怀义纵马在神都洛阳大街上驰骋,撞飞路人妇孺,撞散街边摊贩,冲撞朝官车驾,浑然提不起他的兴趣,只顾疯狂抽打马屁股,要到能让他忘却羞耻的地方去。
狂奔到清河大街,前方又有一辆双驾马车,看起来应当是个三品官,薛怀义看到了,却跟没看到一样,洒家就撞了你,你待如何?
“唏律律”
马车前突然升起两条绊马绳,将薛怀义的高头骏马凌空绊倒,他自己也从高处滚落下来,好在背部着地,并无性命之忧,嘎吱嘎吱令人牙碜的断骨声响起,剧痛难忍,全身几乎散架。
身后的从人蜂拥而上,将他扶起,毛手毛脚,不免又弄得他连连惨叫。
“尔等要死乎,这可是鄂国公”从人吆五喝六,指望着对方听到名号,纳头便拜。
他们却是要失望了,主人家连马车都没下,吩咐了下人一声,早有人狂奔而去,不片刻,带来了洛阳府衙的少尹,晓得了两边人的身份,苦了脸,琢磨半晌,竟然往薛怀义的方向过来,打躬作揖,请薛怀义快些去治伤,“国公身份贵重,身体要紧,耽搁了病情,可不是说笑,下官担待不起”
薛怀义摊在担架上,全身只有眼珠子能动,恶狠狠盯着他,旁边的从人知晓他的意思,“你这糊涂官儿,没看到咱们是苦主嘛,快些办了那恶徒才是正理儿,在这里胡咧咧个甚?”
那少尹吃了一记惊吓,又是一阵打躬作揖,“下官不敢,还请国公莫要为难于我,日后待您身体复原,再自行说话,下官分量实在不够”
薛怀义一阵急促喘息,从人撸起袖子,给他做了翻译,“混账行子,让你办他分量不够,吆喝咱们国公爷,你倒是能耐得紧,不办人事就快些滚蛋,咱们自己个儿找补回来”
“下官不敢”面子撕扯开,少尹也去了恭敬之色,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