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无声无息站着,秋雨绵绵,落在他们戴着的斗笠上,滴答作响。
敖汉改不了拧脾气,坚持做刺儿头,“统领,您说杀人无度,便做不成人了,六家李氏宗亲,百十口子人,因您一怒而丧命,您还算是人吗?”
“我当然是人,还是个男人,更是个有火气的男人”权策瞟他一眼,傲然应答。
敖汉呼吸一滞,两侧青蛇娘子和黑寡妇一个掩嘴一个扭头,偷笑不已。
“倪山何罪?要用他的命当药引子?”敖汉终是又憋出一句。
“他自己知道”权策微笑,倪山敢首鼠两端,将梅花内卫的消息传递给御史台,就非死不可,“我不恨敌人,只恨叛徒”
“吱呀”索元礼家的后门开了,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抬着一具尸体,才迈步出门,就见后门人影幢幢,愣在了当场。
中秋夜,因索元礼私下暗杀梅花内卫中人,谤议朝政,图谋不轨,遭梅花内卫当场抓住,遂逮捕索元礼阖家上下,连同罪证一起,移交秋官衙门,索元礼暴力抗法,被黑寡妇打爆了头。
由此,每隔五日,先是丘神绩,再是史万浚,最后轮到周兴,显赫一时的酷吏们,都被梅花内卫拿到了把柄,他们却改了性子吃起素来,全数移交给秋官衙门审讯,一个都不曾私刑处置,在死刑和活刑之外,创造性地加了个陷害之刑。
到八月底,运气最好的周兴,判了流放三千里,却在出京三十里的地方,出了意外,马车自燃,死不见尸。
深秋的东都洛阳凶信不停,却是前所未有的暖意融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