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的,便如眼下,备询顾问,权策大踏步出列,“臣尝闻,有士子私下议论,提及科场前辈,多有钦羡之意,钦羡之处有二,一者以天子为主考,殿试之公允殆无疑问,二者得为天子门生,亦能光耀门楣,传之子孙,天后重启此德政,恰逢此时,正如天降雨露,润泽士林”
一席话有鼻子有眼,其实全都是胡诌,难得他面不改色,振振有词。
“哈哈哈”武后仰头大笑,声音在大殿之中回荡良久,“不错,天子门生,朕策问遴选的进士,自是天子门生”
武后满意了,看权策越发顺眼,“权策履职勤勉,尽心尽责,赐食双俸”
“臣叩谢天后隆恩”权策行礼如仪,不娇不狂,憋着一肚子笑,他上任月余,一件奏疏都没上,专责风闻奏事的侍御史,浑似成了聋子一般,任事听不到,现下扯了扯顺风旗,却被武后褒奖尽责,也是有意思得紧。
朝会又议了些事项,多与人事相关,武后的人事布局不动声色展开,有两个人权策留心了下,狄仁杰运道不佳,再次被贬,成了复州司马,连正印官都当不上了,豫王、豫州刺史李素节,为官醇厚,不事侵扰,安民有方,着免去现职,遥领安东都护府大都护,移驻渑池。
舅父的实权亲民官位丢了,明升暗降,驻在地转移到两京之间,应当是武后的防范之举,但权策却为之庆幸,心怀利器,杀心自起,世上最不缺心怀叵测之人,当此风云激荡之时,没有实权比有实权更好,也省的他为人蛊惑,生出些别的想法,面团团当个亲贵,甚好。
朝议散去,权策随众出门,却在宫门前被人拦住,却是地官侍郎武攸绪。
权策略有些促狭地看了看他地乌纱官帽,还是黑色,可喜可贺。
武攸绪在他眼前挥了挥手,面不改色心不跳,显然并不如何将帽子变色之事放在心上,“大郎休得无礼,我今日寻你,是有正经事要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