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傅游艺与侯思止,傅游艺本有意私下邀约权策,偏侯思止也不走,似笑非笑看着他,令他心神不宁,便不再多事,“权御史初来,若有疑难,尽可来找我,院中庶务杂事也是我在署理,有何需求,尽管开口”
“多谢傅御史,少不得叨扰”权策道了谢,目送他远走,才看向侯思止,玩笑道,“侯御史盘桓不去,可是要请我吃酒?”
侯思止眉目一立,“咄,本官才帮了你大忙,你不请我吃酒,却要打我主意,还要脸不要?”
这说的就是武延义的事情了。
“好好好,是我失礼了”权策连连告罪,“这便补上,侯御史若有三五至交好友,也一起约来,省得说我小气”
侯思止脸上却没了笑模样,怅然道,“很是不必,找个安静地方,你我二人小酌便可”
两人漫步走出御史台,却见上下人等见了侯思止,畏惧有余,尊敬不足,对他则都是淡淡疏离,权策纳罕,询问因由。
侯思止哂然解说,“我虽挂名在御史台,实际却专掌丽景门制狱,直达天后,与御史台并无干系,御史台台狱,由来俊臣亲掌,彼此之间,虽然同源,却多有龃龉,若非今日你来报道,我还不耐烦来听来俊臣聒噪”
权策听了,看他一眼,轻声道,“侯兄,有道是,过刚易折”
“贤弟有心了,我又何尝不知”侯思止叹口气,“这几日,特别有感”
见他有心事,此地不是说话之所,权策便不再多言,随他去了一家清净菜馆,点了些肉菜茶饮,却未曾要酒。
侯思止不满,“贤弟何其吝啬,有肉无酒,如何成席?”
“侯兄,借酒消愁愁更愁,改日喝多少都可以,今日这酒,还是免了”权策坚持拒绝提供酒水。
侯思止咂咂舌,“也罢,我若有贤弟半分文才,也不会如此不顺,贤弟有所不知,愚兄出身不好,为贩夫走卒之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