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率领东都千牛卫风尘仆仆抵达的时候,武延义引以为豪的重骑兵已然被梳理清爽。
重骑兵的底子是千骑,权策派人去传令,却并不如何好使,尽管下属兵马有些骚动,但武延义提拔起来的郎将令狐伦,强力压制,紧闭营寨大门,不肯束手听令,要见到他们将主才肯搭话。
权策铩羽而归,武三思上前试了试,吆喝了几句本官乃春官尚书,奉天后制令什么的,未料到,令狐伦听到一个武字,立马开门迎接。
听到武延义妄图忤逆造反,已被正法的消息,令狐伦面带悲痛之色,叹了口气,并无其他表示,躬身垂首,表示听从朝廷发落。
武三思面团团的笑容如沐春风,“令狐将军颇识大体,乃是一员干将,眼下观兵之礼迫在眉睫,正是用人之际,还望将军奋勇争先,天后赐下身边心腹女官从戎,统领指挥千骑和东都千牛,莫失朝廷之望”
令狐伦看了眼面如清水一言不发的谢瑶环,狐疑之色深重,打了一招太极推手,“这,若是东都千牛能为,千骑必不落人后”
“且慢”权策冷脸道,“为保万全,千骑当中,与武延义牵连过深者,必须清理一番”
“权少卿,与武将军牵连最深的,便是区区在下令狐伦,你待如何清理?”令狐伦强硬顶回来,与权策针尖对麦芒。
“哼哼”权策冷哼一声,从容拍了拍巴掌。
千骑参军和四名千骑军官跨步入门,“众位上官,经我等梳理,与武延义交通勾结的,有如下二十余人,左哨哨长,第七队队副……其行迹罪证如下……”
“两位,意下如何?我意,非常之时,当用重典,以武延义同党论罪,悉数处斩,免生枝节”权策先声夺人,看向武三思和谢瑶环。
武三思沉凝不语,谢瑶环终于开口,“不知忠孝节义,私相授受,令人不齿,我从戎日短,尚未见过鲜血,这二十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