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中生有,权策妖言惑众,必须捉拿由三法司严查幕后主使,有人一口咬定雷殛案确有其事,弹劾侯思止,说亲卫履行公务遭遇雷殛负伤,理应善加抚恤,他却倒行逆施,残害忠良。
奏疏上呈,天后和睿宗没有只言片语回应,冷处理。
朝臣紧迫感大增,争斗之心越发强盛,相互攻讦,官司越打越大,脱离了雷殛案范畴,明枪暗箭对人不对事,缠斗成一团,权策和侯思止两人,在漩涡中心,每篇奏疏都要捎带上,弹得千疮百孔。
事态迅速激化,嘴皮子战斗不过瘾,御史台的年轻御史成群结队,与中书门下的舍人给事中,分成两帮,在光范门约架,拳来脚往,打斗正激烈的时候,三个红衣戎装军士狂奔而过,高举一份织锦奏疏,口中大呼,“博州捷报”“博州捷报”。
两方不约而同停止揪扯,收兵回官署,事后统计,此役头破者五人,流血者二十余人,余皆负伤。
大明宫,紫微殿,天后召来睿宗,一同用午膳。
听闻斗殴事件,两位至尊一笑了之,大唐中书门下众多官署设在宫禁内,文官脾气暴躁,天后临朝以来,前有北门学士,后有薛怀义,只要涉足宣政门,无不遭遇暴打,因政见相左互殴,习以为常。
“旦,雷殛一事,你有何看法?”武后年过六旬,保养极好,头发乌黑,面无皱纹,看上去约莫四十许人,慢条斯理用膳,胃口甚好,桌上的玛瑙鱼,羊臂臑都吃了不少,武后喜吃甜食,餐后还用了一块豆沙透花糍,一碗米锦花糕。
睿宗李旦没怎么动筷子,也不敢直视武后,垂头默坐而已,听到提问,挺直腰杆,讷讷作答,“儿臣以为,薛绍为太平夫婿,她又有孕在身,身后事应咨问太平”
“哼哼,滑头”武后怡然而笑,声音淡而清冽,“我称制以来,屡有叛逆,涉足其中者,必难逃国法纲纪,薛绍敢于附逆,想来已置生死于度外,又岂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