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像是在那一瞬间突然间就崩塌了一样。

她回头看了一眼楚西凉。

楚西凉的嘴唇紧抿着。

“爹，孩儿来迟了，还望爹不要怪罪。”

转眼间，步青云便带着千军万马，将整个御书房的院子都给包围了起来。

步青云下马，一路穿过人群，来到步卫衡面前 。

他先是给步卫衡行了一礼，沉声汇报了一下方才的情况，转而又起身，目光落在步绯颜的身上。

见她满脸荒凉的站在人群中。

火光摇曳下，她的脸上是一片暗沉。

转头看了一眼那些将整个院子都包围起来的军队，步卫衡今晚上这才彻底的放松了起来。

他原本以为，楚西凉定然也会留有后手，却不想，他竟真的就想要用那一万精兵来护住自己的性命。

思及至此，他不由得大笑。

上前一步，将那几个围着楚西凉的侍卫挥手，让他们退下，转而看向一边的步绯颜。

声音中带着几分残忍：

“颜儿，如今你虽然已经表明了你的立场，但你总归是嫁给过楚西凉的人，若是日后论功行赏的时候，总该会有人拿这点来说三道四的。”

步绯颜紧抿着嘴唇，她抬眼，直直的对上步卫衡的双眸。

步卫衡如今已经丝毫不再掩饰自己的情绪，他已经有些疯狂了。

“若是你今天将楚西凉杀了，在场的所有大臣们都可以给你作证，这样一来，你便洗脱了同楚西凉同流合污的流言了。”

他淡淡的一句话，分明是要逼着步绯颜亲手去将楚西凉杀了。

步绯颜自然是能够看得出他眼神中的那种疯狂和残忍来。

是的，步绯颜从一开始就知道，她爱上楚西凉这件事情，步卫衡早就会察觉到，只是，她一直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