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今天不洗,被褥衣裳没有及时晾干,她是会被罚半月的钱。
魏真真只能让那些雇佣丫鬟们先走,她一个人留下来浆洗被褥衣裳。
等她洗完被褥衣裳并且晾在竹竿上,已经是深更半夜。
她很少这种时辰回家,但她总不能在梁府站一夜或睡地板上,那明天肯定没精神工作。
她就挑着黄油纸灯笼,告别门房老人,出了梁府。
西坊的每座宅院前吊着红灯笼,但四周暗得伸手不见五指。
静寂得偶尔才能听到犬吠之声。
她为了以防万一,就将自己贴身收好的小灯符贴在黄灯笼上,在西坊的街巷弯弯绕绕转着。
好不容从西坊出来,天凉大道冷清清的,看不见任何的灯火。
放眼看去都是黑漆漆的,如会吞噬人的黑暗巨兽。
她顿时产生一种回梁府的冲动。
只是她驻足想了想,还是鼓起勇气向前走。
她一边走着,一边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
天凉城有仪鸾司有巡逻队,安全得很。
但她的思维还是忍不住发散开来,想着那些可能潜藏在黑夜中的各种怪谲。
有一种怪谲名唤随谲,它经常在黑夜中显现,跟在人的背后。
城里的老人老是说,如果走夜路,有什么拍肩头,那千万不要回头看,只管往前走。
因为那是随谲在拍肩,一旦回头看见了随谲的样子,那肯定无法活下来。
她想到这里,开始觉得自己的双肩微微发麻,就好似随时都会有随谲拍她的肩头。
要是真的有随谲拍肩,她默默叮嘱自己可不能回头看,可是她又想自己说不定会忍不住回头看一眼。
那随谲听说还没有人看到过它的样子还能活下来的。
她不敢再想随谲,看了一眼灯笼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