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好,我全听你的。”
秋天已经不远,杭州的织造市场上似乎流动着一种诡异的气氛,往年这个时候,城里的这些商贩早就已经开始下乡收丝,或者是直接卖掉,赚个辛苦钱,又或是像顾天奇这种大卖家,囤积起来一部分,等到明年开春时再卖个高价。
只是今年的商贩却显得有些不太积极,按理说同行都是冤家,可是他们却偏偏凑到了一起,开始商量着前几天苏家的异常举动,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哟,这不是张员外吗?你这是下乡收丝去了?今年收获如何?”
街边的酒馆里,原本无所事事的一人突然见到一个同行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连忙站起身,迎上前来。
若是从前,两个人遇到一起不打起来就不错了,只是这当口,两个人却是像好朋友一般坐在一起,后来的张员外要了壶酒,来几碟下酒的小菜,两个人的话匣子便打了开。
“唉,别提了。”一杯酒下肚,那张员外叹了口气,摆了摆手道:“真是气死人,这帮泥腿子也不知道怎么这么快知道的消息,原本都说好卖的丝,现在全反悔了。”
“啊?居然还有此事?”先前那人也是轻轻一叹,手中的酒怀往桌子上重重一摔,恨恨道:“这苏家人是不是发疯了,怎么连这种招数都使得出来,他们这样,不是把咱们往绝路上逼吗?”
“可不是,我看今年这光景,怕是附近所有的丝都得被苏家一扫而光,也不知道他们哪来的这么多钱。”
“要是只扫光今年的还好说一些,怕就怕在真的有人加入苏家的那个什么‘扶持计划’,拿了他们的钱,产出来的丝自然要卖给他们,到时候咱们才是无路可走。”
“是呀,苏家这胃口真的是大呀。”
苏家的院子里,苏小容却把自己关在房里半天都没有出来,陈庆之已经来了不下五、六次,可是每一次都听苏小容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