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砀山之战,一切都很顺利,清军只付出数百人伤亡的代价,就几乎横扫了明国的整个华北地区,在北直隶、山东、登莱等处肆意掠夺驰骋,无一官兵敢于抗拒。
可谁能料到,谭泰跑到黄河南岸去联络流贼,居然不意陷入流贼埋伏之中,损失的兵力已经超过了阿巴泰督军入关以来的全部损失。
伤亡四千战兵,阵亡二千真正满洲大兵,这几乎是再打一场松锦大战的损耗了。
阿巴泰恨铁不成钢,已将谭泰看押拘禁了起来,只等送回盛京,就要交给皇太极狠狠处置一番。两千名真正满洲人的损失,这样的伤亡不知道会波及到多少个满洲人的家庭,即便谭泰属于皇太极担任旗主的镶黄旗心腹亲信,皇太极也绝对不可能包庇他、纵容他。
两千满洲兵啊,谭泰是在对满洲人这个武德昂扬的群体,是在对大清国这个伟大光耀的国家犯罪呀!
大清乃勇士之国,谭泰即便战败,也应该以身作则,战死前线,才能挽回清名和荣耀。
可是他居然逃了,逃得又是这样狼狈,让阿巴泰和图尔格如何为他做辩解呢?
遏必隆只是副将,罪名较之谭泰要轻一些,此时还未被阿巴泰下令拘禁管束起来。他对砀山之战时闯军的表现,至今心有余悸,语带恐惧道:
“流贼……流贼根本不是汉人,活像一帮番邦戎狄,我们平生都未遇到过这样强横的劲敌。”
遏必隆经过砀山之战的一场惨败以后,特别是在亲眼目睹好兄弟鳌拜被李来亨一枪爆头以后,真的是彻底染上“恐闯症”了。
他跟着谭泰,先向东逃亡了一百多里以后,慢慢甩开闯军的追击以后,又漫无目的地东行了两天之久,才在徐州附近找到了一处渡口渡河,回到了清军在兖州府的临时驻地。
遏必隆倒不知道,正是因为他和谭泰的撤退路线经过徐州城下,才大大强化徐州城内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