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势浩大,成效却是有限。
清军先以火炮扫清女墙,打得兖州守军在城中反而站立不住,抬不起头来。继而则以强悍的满洲八旗攻城,未曾见识过辽东尸山血海、惨烈战争的兖州民兵,虽然拼命可战,可是敌众我寡、敌强我弱、敌组织有素我散乱不堪,结果根本不问可知!
这一昼夜的战斗也让清军付出了近百人的伤亡,城内外军民更是死伤累累,达到了骸骨撑天、鲜血成河的地步。
清军记恨兖州军民的激烈抵抗,特别是这回亲自指挥攻城战事的入关清军第二号人物内大臣钮钴禄·图尔格,他的弟弟遏必隆在先登兖州城时,被一民兵投掷飞石,砸伤面目。
图尔格有意以杀戮来击溃山东百姓的抵抗意志,他的弟弟遏必隆则因为被击伤面目的事情,更加仇恨兖州军民,八旗兵便放开了手脚,将兖州变成了一片血海。
遏必隆自恃武艺高潮、骑射无双,他为先登之时竟然被一个区区民兵砸伤毁容,既羞愤又气恼。他将这股无名怒火转加到了兖州百姓的头上,纵马驰入城内,先令部下押来数百名被俘的百姓,在府衙门前将他们一起释放,接着疾奔追上,左右开弓,和他的部下兄弟们一起展开了一场“围猎”式的游戏。
放下武器的百姓全都成为了待宰的牛羊,还有极少数斗志没有被击垮的人,他们则聚在了府城内的文庙做殊死一搏。
这些人中有本地的豪富,有穷酸的教书先生,有声名狼藉的污吏,也有平凡无奇的屠夫、铁匠、农民、猎户、小贩。
这群本应没有任何联系和交集的人物,这群本来被不同的阶层隔阂开的人物,此时此刻却在兖州文庙里成为了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他们的武器极少,只有四五支长矛和三副弓,一领盔甲都没有——只有那个出了名刻薄的胥吏,他手上紧紧抓着的一支鸟铳还算利器。
“这些人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