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已经修补完善,但门柱、照壁上还能看到不少烧焦的痕迹,使人联想到闯军在随州的地位还并不是真正的稳固。
只是官军暂时腾不出手来。
白旺的神经也因大门烧焦的那一角而紧张了起来,他语带犹疑,反问道:“节帅是何意?难道真的要放弃均田吗?那样的话我们的饷粮就全部只能指望于拷掠,不仅无法扩充兵马应对丁启睿、宋一鹤之后的反扑,是不是还需要精兵简政一番?”
“哈哈!”
“老白,我说的没有人手,就不去搞均田确实是肺腑之言。”
李来亨放声大笑,看起来并没有压力,白旺也因此放下了心中的紧张感,他知道李来亨这样说想来是另有什么办法,便不再焦虑反问,静静等待节帅的答案。
“既然我们不能去改变现状,那么不若就暂时先承认现状。”
白旺对李来亨这句话不大理解,他想了一会儿后说道:“节帅的意思是……?乡绅之田依旧归乡绅,随州城里一切照旧交粮?那免赋又要怎么办呢。”
李来亨嘴角上翘,他所用的办法其实也并非自己创造出来的,而是后世太平天国最杰出的经营家忠王李秀成创造的出来的。
“若照旧交粮,我们岂不是白打仗了?我的意思不是承认之前的现状,而是承认现在的现状,也就是着佃交粮。”
“着佃交粮?”
白旺和白鸠鹤两个人都不大能理解李来亨所说的这四个字,他们从字面上去理解,只能想到这应该同佃农有关。
“对,着佃交粮。闯军承认的现状不是乡绅之田依旧归乡绅,而是谁在种这块田,这块田的收入和因交纳的地租就归谁。”
李来亨进一步解释道:“我们没有人手和资源去清理随州多年积累下来的田产、户主资料,所以也只好一刀切了。不管这块田以前归谁,现在都只归在这块田上耕种的人,即便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