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人,早就受不住痛苦,自绝了。
可他,始终牙关紧咬,不吭一声。
北堂墨安也活到快知天命的年纪了,平生能让他佩服的也就两个人,一是他的父亲,二便是眼前的容湛。
这个男人不过同他儿子一般大小的年纪,肩上却早早的扛了天下安危。
他是天纵奇才,亦是天妒英才。
年少成名,一杆银枪,守岁月山河,杀诸国于国界之外,尤其是十年前,南朝百万雄师溃败,战狼骑十死九伤,就连他的父亲战王也传言战死沙场。
人人都道,南朝亡了。
是这个少年。
携谨慎的三千战狼骑,正面迎战北漠战神长乐无极。
那一战,战了七天七夜,血染了苍穹。
那一战,他成功守卫疆土,却颜毁身残。
这些故事,南朝民间拉出个人都知道,可大伙儿不知道却是,在容湛迎战长乐无极的时候,他已经身中剧毒,毒血攻心,导致他在练功的时候走火入魔。
可凶手至今逍遥法外,但种种迹象直指南朝皇族。
可笑,他们容家为南朝战至最后一人,可最终他们倒在的不是敌人金戈之下,而是自己人的暗算之中。
腹背受敌,英雄悲鸣。
天空越来越亮,黑暗终将被吞噬,直接破晓时分,北堂墨安终于将最后一根金针归位。
他整个人也因为虚弱而朝后倒贴。
“墨安先生,你没事吧?”花阡落扶着他,一脸担心。
北堂墨安摇摇头:“扶我去岸边坐下,休息一会儿就好,你们世子还有一会儿。”
花阡落照着他的话去做。
一行人虽说坐在岸边休息,但目光却一直集中在飞瀑之下的容湛身上。
金针入体,必然要经历一段时间的融合,这时候身体会本能的进行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