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家人倒是没事,年轻的刚好出去了,剩下这几个老人家也都刚好在同一个屋子里,躲上了楼顶。”
“那他哭啥?”庄严心想,估计是财务上的损失,不过人在,比啥都强,“是不是心疼庄稼了?”
王大嘴摇头:“那倒不是,是他那头大肥猪没了。”
“啊?”庄严抬起头看着王大嘴,问:“咱们不是把猪救回来了吗?”
王大嘴说:“没有,他们开船回去的时候,遇到了一对在树上躲水的母子,结果二大爷把猪推下水,让人上了船。”
“啊?”庄严怔了一下,之前他还因为二大爷姜聚财死活要让猪上船感到不可理喻,现在却又有点钦佩这个老头子。
“可他之前……”
“之前?”王大嘴愣了愣,旋即明白庄严话里的意思,说:“嗨,你是不懂了。这里的人啊,都让水给淹怕了。这一带多年来就是洪涝区,每隔一些年就被淹一次,每淹一次都损失惨重,你看二大爷那岁数,恐怕是亲历了不少次水灾了,那头猪,估计是这次家里剩下唯一还值点钱的东西了。”
庄严想了想,觉得王大嘴说得也有道理。
俩人吃完面包,喝了点水,又回到岸边的出发点,准备去救人。
突然,远远看到驶来几艘冲锋舟,岸边其他舟桥部队的人似乎突然骚动起来。
“回来了!”
“是连长他们!”
“走,我们去看看!”
一大群穿着迷彩服的士兵涌向了水边,有人甚至还下了水,站在水里,一副焦急万分的模样。
“出什么事了?”庄严看不明白这一切。
这些跑到水边的人是高炮团和舟桥旅的官兵,也就是昨晚出事的那两支部队的人。
昨晚,舟桥旅的五营派出了199名官兵,而空军高炮团那边则有176人前往牌洲大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