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泥土。
粗大的茅草根白白嫩嫩像棵大葱,视觉上算过了关,放在嘴巴里一嚼,先是一阵清凉和甘甜,然后就是一阵怪怪的生涩味。
他冲大家举了举手里的茅草根说:“这玩意,能顶一阵子。”
茅草很快被砍倒一大片,许多人顾不得被茅草割伤的脸颊和手掌,迫不及待学着陈斌嚼起茅草根。
一些未除净的泥土混合着唾沫粘在嘴角,士兵们的眼睛里燃起求生的火焰,只要这里有水份的植物,都是一个希望的火种。
半小时后,每人除了从茅草根上得到补充,还割了一些放在挎包里。
队伍再一次站起来,十一个副坚强的脊梁背负着失败、彷徨、饥渴、恐惧,却依然挺拔。
刘向东在队伍的最后,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对劲。
强打起精神背起所有装备,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感觉原本夺目刺眼的光线竟然有点发黑和昏暗。
他以为自己坐久了导致脑部供血不足,想走几步活动一下。
忽然,嘴里一阵发咸,胃里涌动了一下,他哇地吐了一口胆汁,人开始天旋地转,然后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霎时,黑暗把一切都笼罩。
……
壶镇的中心小学里,七班今晚绝对是最耀眼的主角。
今晚不光有足量的猪肉,每个中队的炊事班今天都煮了一大锅的绿豆汤,里面放了糖,随便喝。
今晚,七班的学员们放开肚皮吃,放开肚皮喝。
洗了澡,挂了胡子,庄严在学校传达室的一面镜子前检查了一下军容,觉得镜子里的自己虽然黑了点,瘦了点,不过却变得男人多了。
正当三中队的学员们在学校操场上端着自己的饭盆狼吞虎咽的时候,大队部的临时指挥所里,教导大队长温志兴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地图,足足十几分钟,目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