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发毛。
“班长,我又说错了什么……”
尹显聪伸出一根指头,戳了戳庄严的太阳穴道:“你个屌兵,脑子里整天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不是嫌弃香烟好坏,我是戒烟很久了,所以不习惯。”
庄严松了口气,尹显聪这么说,显然不是嫌弃香烟的档次问题。
“班长,我没乱想,我是个思想很单纯的人,就是单纯,才口不择言,你看,这不是把五班长给得罪了吗?还是你宽宏大量,这些班长里,就数你最好人。”
他开始狂拍尹显聪的马屁。
“装!你就给我狠狠地装吧!”尹显聪的脸拉了下来,“你那不叫得罪,你那叫违反规定,在部队,上级就是上级,绝对不能顶撞!”
庄严故作委屈道:“班长,话也不能那么说……你看六班副……”
提到程浩,庄严注意到尹显聪的脸色一变,赶紧把话头收住。
今晚的事情,在每一个老兵的心里都蒙上了一层阴霾。
哪壶不开提哪壶。
庄严发现自己的那张嘴真的贱透了,差点想自扇几耳光。
“六班副的情况很特殊……”尹显聪说:“他有他的问题,每个人的问题都不一样……”
说到这里,忽然像是想起什么来,又问庄严:“你不也一样吗?来的那天,你为什么希望我们把你退回去了?你不想当兵?”
庄严狠狠抽了口烟道:“班长,我看你也是个好人,我就跟你直说了吧……”
然后,他开始大吐苦水,滔滔不绝添油加醋将自己的遭遇说了一遍,甚至把自己高考只上了垃圾大学的自费线说成了上了名牌大学的公费线,是因为父亲当过兵有军旅情节,所以才坑了自己一把,将自己推进了火坑,毁掉了自己的大好前程云云。
“火坑?”尹显聪问:“你觉得咱们部队是窑子?是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