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青青美丽的胴体,被微风带过,仍然隐约可见,十分诱人,然而他却再也没有欲念了。
他大声叫道:“青青,你为什么不离开我呢,你该看不起我才是啊,因为我曾无礼地侵辱了你,可是……可是……”他实有难言之隐,痛苦得说不下去。
他语声颤抖,目光如火,明显地显示出他体内正交织着练武之人最畏惧的天人竞斗之苦。
在这种情况之下,能一忍再忍,极力地克制住自己,如非怀有极其深厚的心术修养,决难办到。
青青下意识地走近门边,伸手拉开房门,但是,她目光仅仅在房门上停顿了一下,又迷茫地停止了动作,芳心产出一丝希望的曙光:“他难道是那种人么?”面上遍布着困惑的神情。
金遗龙体内气血逆冲,只觉头晕脑眩,直冒金星,站立不稳,便“咚”的一声,栽倒在床边。
他似乎稍微清醒了些,抓住床角,痛苦不已,适才那火红的脸色,一变而为苍白、铁青,毫无一丝血色。
突然他又高亢地号叫着,直如巫山猿啼,鹤唳长空,凄厉之中又透出悲切的伤痛。
青青惊得掩耳不迭,她想伸手扶他,但又畏惧地收回手来。
“你病发了吗?”可不是么,自从这英俊秀逸的少年人闯入她香闺的第一天,便带着一脸浓厚的病容。
她此时更确定了她的假想,在点点地安慰着自己,并努力想忘去适才那可怖的一幕,恢复对他的好感。
金遗龙倏然睁开眼睛,射出两道冷峻的光芒注视着她,惨然地笑道:“不错,我有病,但我只觉对不起你,良心的谴责比病的苦痛更有过之,这怪病使我理智忽失忽明,适才那无礼的冒犯,正值我神志丧失之时……”他顿了一顿,喘了口气,吃力地接道:“你走吧,乘此时我神志未泯之前,尽快地走吧!否则我这怪病一发作,魔相俱生,永无休止,除非欺辱了你,我不会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