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身上的衣裳,见厚厚的,这才放心地对春华与念夏说道,“前几日大雪下了好几天,我听说京城里有些年头久的屋子都给压塌了,还伤了人命。”真是奇了怪了,云舒的记忆里,往年京城虽然到了冬天的时候也大雪纷飞,越到了过年的时候越冷,可是也没有今年这么冷,风雪这么大。
她有老太太赏给自己的灰鼠皮的斗篷,穿得也厚厚的,可是越觉得出去之后那冷风就往身体里钻。
也或许是云舒如今在老太太的屋里被养得精细了,十指纤纤的,如今伸出手在外头,都觉得受不住安分寒冷。
“我爹也说,这天冷得厉害。咱们国公府里的看不出来,我听说京城外的镇上还有人半夜给冻死的。那大雪把地面都给厚厚地压住了。”翠柳身上穿着云舒给自己专门做的毛皮的衣裳,外面看不出来,其实那皮毛抗风又暖和,她也没遭罪,只是说起外头不由心有戚戚地对云舒说道,“京城外头我听说闹了雪灾了,冷得够呛,陛下还叫人专门拨了银子救济他们,仿佛咱们国公府也有动作。”
“国公爷叫人在京城外头搭了粥棚,一天到晚地给熬粥呢。”春华啃了一口云舒屋子里放着的苹果,对云舒说道,“我爹说因这大雪,国公府里的各位庄头,离得近的也就算了,可是离得远的如今还被堵在路上在雪地里跋涉呢。”各地的庄头年底进京城都是往国公府里进贡庄子上出产的东西的,因为要赶在年前自然都耽误不得,不过今年雪太大,天气太冷,外头滴水成冰,说起来也是十分遭罪。
云舒就觉得那些往京城赶路的庄头十分辛苦了。
不过国公府过年的时候大宴接着小宴的,没有庄子上的东西,去哪儿采买?
一天天的流水宴,云舒想想都觉得一定花费不少。
都说年关难过,不说那些平民百姓,就是显赫尊荣之家的过年的时候也过得累死个人。
唐国公夫人忙着筹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