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知道咱们不好惹。她姐姐是老太太面前的得意人又怎么了?难道还能打杀了咱们不成?上头的姐姐们都公道,她们姐妹也别想一手遮天!”
因见今日莺儿吃了大亏,叫云舒得了便宜,因此翠柳十分得意,她一向都有些泼辣的,时常护着云舒。
云舒只是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我明白你是为了我好。”她一边说一边从大通铺上把自己住的那块儿地方上的被子掀开,露出里头的一个不大的木头匣子来。
因这屋子简单,梳妆与胭脂水粉都是放在一块儿的,也没有个单独的地方放她的私房。她大头儿的私房都揣在身上,不过因铜钱沉甸甸的,又占地方,因此也就放在屋子里。
此刻打开了匣子,露出了里头的一把散碎的铜钱,加起来也有个两三百文,这都是素日里府中有什么事上头赏赐的。
云舒把这半吊钱也放进去。
“过些时候等攒了钱,我再叫我娘给你换成银子。”翠柳大咧咧地说道。
她家里人都在国公府里当差,爹是跟着国公的随从管事,娘是负责府中采买各种外头东西的媳妇,因此素日里往来比她们这些身在后宅不能出去的小丫鬟方便很多。
云舒没有家人在府里,这些铜钱放着未免有些打眼儿,因此每次攒够了一吊钱就求翠柳的娘换成银子收起来。翠柳的娘在外采买府中需要的东西,银子铜钱都用得上,因此也乐意对云舒给些善意换给她。
“还没有多谢婶子呢。总是为我用心。”云舒低声说道。
“你说这些多么外道。不过若是你当真要谢,不如回头给我绣个荷包。”翠柳喜欢云舒的绣活儿喜欢得什么似的,只是因见云舒还没有病好不要意思讨好。
她这算什么要求,云舒觉得简单至极,便笑着点头,又问她喜欢什么花样儿,翠柳眼睛亮晶晶地跟她靠在一块儿想了一会儿说道,“就要迎春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