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动弹，一双深沉的眼睛在漆黑中微微闪烁着。

这些天，他确实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想到她还和其他男人有过亲密的关系，他的心都气疼了。明明告诉自己不要回来，可一到了晚上还是忍不住过来看看她，看到她之后又贪恋她的温度，想要在她旁边躺一躺。

顾晚柠见他没有推开自己，心里窃喜，更装得起劲儿。

但她没料到的是，这样的平静只维持了一分钟，司擎苍就伸手将她的手握住轻轻地拉开。

因为是装睡，她不能用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将自己从他身边移开。

胸腔里憋着一股气，可她没地儿撒，因为换成是她站在司擎苍的角度也会生气。

她被他调整姿势之后，还想打破这种僵局，于是她又翻了个身，干脆手脚并用地趴在他身上。

这一次，她静静地等了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身边的人都没有反应，她的嘴角才轻轻地扬了扬。

这个身体养成了早睡的习惯，刚刚一直硬挺着，现在也有些撑不住了。迷迷糊糊间，她似乎听到了一声叹息。

这一觉睡得真沉，也是这些天来睡得最安稳的一天，醒来她下意识地一搂，搂了个空。睁开眼睛一看，旁边果然已经没人了。

不管怎么说，昨晚还是有了很大进步，至少在她睡着之前没有推开她。

她掀开被子起床，不一会儿，红珠就进来伺候洗漱了，顾晚柠接过帕子一边洗一边问，“将军什么时候离开的？”

“辰时的时候。”

“那现在什么时辰？”

“已经巳时了。”红珠迟疑了一下，忍不住开口问道：“夫人，您和将军最近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红珠和红玉在她跟前伺候了十几年，加上顾晚柠待她们亲近，所以他们在顾晚柠面前也不像是一般的主仆，关系更亲近，所以她才会有此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