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等到叶小姐大婚之后再闹?”
一个接一个的反问,将那些说风凉话,认为祁氏狠心心机深沉之人,堵得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
很快,那些风凉话便被有理有据,有条有序的反驳盖了过去。
上京之中,再无人言风凉。
外界之种种言论,叶庭之充耳不闻。
此时他就坐在自己的书房里,面前桌上空无一物,昏昏暗暗间,他的面色晦暗不明。
许久,一声叹息在安静的书房中响起。
叶庭之闭了闭眼睛,眉宇间的疲惫难掩,以往光滑的皮相显出老态。
若是叶辞柏他们见到此时的叶庭之,恐会吃惊不已。
不过几日,他便苍老了许多。
坐在那,望着无一不熟悉的书房,叶庭之眸中流露出迷惘。
他这一生,究竟是对,还是错?
对,对在哪里?
错,又错在何处?
终归未给他想出个答案的机会,京兆尹府便来人了。
听着外面下人的禀报,叶庭之身形微颤,这一天,还是来了。
后悔吗?
说不上来,但问他害怕吗?
害怕的。
一生费尽心思,不择手段的往上爬,到头来,却一无所有。
三个儿女,一妻一外室一红颜,一老母。
此时此刻,无人陪在身边。
回头纵观,只有无尽的黑暗,前路亦是如此。
“叶大人,还请出来,莫要让咱们为难。”
在外久等不到叶庭之出来,奉命前来拿人的衙差上前敲门。
门外接连不断的催促,叶庭之终是缓缓起身,双臂撑在桌子上,一滴冰凉的泪掉落,砸在手背上,很凉,入骨一般的冷。
他走过去。
书房的门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