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别云草堂。
洛央一袭帕子遮面,穿着普通的家常衣裳,正在为一个种了一辈子庄稼的老人诊脉。
白皙纤仄的手指,搭在干枯的满是细小伤痕的手臂上。
洛央的声音很温柔,锋芒尽敛,满满的都是耐性。
一时间,韩悦心中浮躁之气尽去。
为何,慕亲王妃能够对普通的平民老百姓都笑颜相对,却能够在花厅中对他这个当朝大员不假辞色。
洛央挑起眼睛看了眼韩悦,却没有急着起身迎接,只是像对待一个普通问诊之人一般点了点头。
待将药方全都写好了,细细叮嘱完了老者,这才站起身来,带着韩悦去了一旁的雅舍。
韩悦的面色有些不太好,比上次来的时候更苍白了几分。
洛央温吞道,“抱歉,事情太多了,一时招待不周,这里都是些粗茶,大人不要介意。”
韩悦见左右无人,慢慢撩起衣摆,跪倒在地,“求慕亲王妃高抬贵手,放家中孽子一命。”
洛央偏了偏头,眸色冰冷宁静,“大人家中的事情,本王妃早已经听闻了。只是,这件事情是经过了御案前的,又是铁证如山的人命官司,本王妃,也是无法啊。”
韩悦深吸了一口气,朝着洛央磕了个头,“孽子他……在您母亲的陪嫁铺子中做了错事,在下,深表歉意。”
洛央倒也不再假装,冷冷一笑,“原来……韩大人知道啊,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洛央瞧见韩悦的面色更青了几分,神色更是冷漠。
半晌,韩悦才咬了咬牙,“微臣,是在狱中仔细问了孽子,才知道的。”
洛央凉冷地道,“大人为官这么多年,该是知道,疫情若是在百姓中爆发,会死多少人,会有多少人失去他们的父亲,他们的儿子,他们的丈夫吧?!”
洛央望向韩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