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人,这可是关乎四皇子妃啊……”郎成月苦口婆心。
“你当真以为我们查下去会有结果么?”许成安道,“相比较于亲王妃,慕亲王已经很给我们体面了。”
说着,将户籍和卖身契放在郎成月手中,“关键的是,那丫头,的确来路不明,没什么身份地位,死了,也就白死了。衣裳可以解释,首饰可以解释,你就算当真为这条冤魂告到了养心殿里,四皇子也不会承认的。我们不过是在做无用功而已——更何况,这慕亲王和亲王妃,也未必是什么真凶。”
“什么,我被你脑糊涂了。”郎成月道。
“郎大人,杀鸡焉用宰牛刀。慕亲王府,还没有掉格到,去对付一个没有什么出身背景的小丫头头上,就连慕亲王手下的手下,也不屑于这么做。”
许成安眯了眯眼睛,“可是慕亲王不仅出面了,还递上了卖身契明里暗里告诉我们不要查下去了……这就有意思了。”
郎成月道,“古怪,一听你说,我也觉得,此事处处蹊跷,处处古怪。”
许成安笑了笑,“所以,我们既要装聋作哑,又不能装聋作哑。”
“许大人,你又在打什么机锋。”
“这事儿,我们就按照所查,递上去好了。上面,自然会明白。”
养心殿里,那可都是人精啊。
洛央才回到屋子,换了裳鞋,转过头便看到慕容修跟了过来。
她对着慕容修道,“还以为你们要聊很久。”
洛央踮起脚尖,给慕容修轻轻擦着脸颊的汗水,“一早上就出去,练的一身臭汗才回来,我给你熬的汤吃了吗?”
慕容修笑了笑,站起身来道,“想和央儿一起吃呢。”
洛央擦汗的动作明显顿了顿。
这家伙不会猜到了吧?
慕容修看到小家伙儿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