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挺和气,可瞪起眼来气势就跟他领导似得,总之特别能唬人。他想,这大概就是天生的贵气,生来就是当领导的料。
而他么,唉,生来就是个当跑腿的料。
从白雨手里接过水杯,罗芙馨就把列车长给她的白雨身份证和入取通知书拿出来,交还给白雨。
看到自己的身份证,白雨双眼一亮。再看到皱巴巴脏兮兮,失而复得的入取通知书,刚止住的眼泪就又哗哗的往下流,滴滴答答落在通知书上,顿时开出朵朵泪花。
小福星赶紧轻手轻脚把那通知书“夺”回来,怕被眼泪给泡酥泡烂了去。
白雨任由她拿走这千金的宝物,就坐在那里呜呜的哭。
罗芙馨也不劝她。她是受了大刺激的,这会子无论是哭也好,叫也好,哪怕是打人骂人,都是好的,只要能把憋在心里的苦都发出来就好。最怕的反而是平静,把什么都压着。
那话怎么说来着?沉默沉默,不在沉默中爆发么,就在沉默中死亡了。
痛痛快快哭了一场,白雨的两个眼更没法看了。原来已经是红彤彤的,此刻还肿了,跟烂桃似得。再加上脸颊上的巴掌印和肿块,反正是一点没往日的美感,整个就跟猪头一样。
可她外表看起来越遭,情绪和精神却在一点点好转。
晚上快九点了,盒饭早就卖完了。罗芙馨就用热水给她跑了个方便面,好赖填填肚子。
白雨自然不会挑剔,她根本没胃口吃东西,可不吃也知道自己熬不住,就硬塞下去半碗面。
过了十点,包厢里就息了大灯。过道的灯是彻夜亮着的,每个铺位前也有独立的小壁灯。软卧之所以价格贵,就是设施全,舒适性好。
晚上睡觉罗芙馨让白雨爬到上铺去睡,自己睡下铺。
下铺靠着门,虽然软卧的门可以从里面锁着,但离门口近,肯定会让白雨觉得缺乏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