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为了让老三平平安安入土,还是悄悄的埋了好。
真想办,也等风头过了,再办不迟。
他说的入情入理,罗小兰还当老大是重拾兄弟情,想明白了。
只有周老爷子晓得自个儿子的心,纯粹是拿漂亮话糊弄老婆子呢。不过罗小兰也是真糊涂,真烦人,能糊弄她不烦人了,他也好清静些。
把罗小兰糊弄住,周连贵就拎起泡菜坛子出门。雇了个邻村的老光棍,到周家的山里,随便挖了个坑,把坛子扔进去,盖上土就算完。
连碑也没竖,就戳了根木棍,算是做记号了。
还说这记号是留给周福全的,等他将来大了,可以给他爹迁坟办丧事。这个风光,是留给他这个嫡亲儿子的。
这话的意思显然就是除非将来周福全自己来管亲爹的坟,他这个做兄弟的反正是不会管的。
周老大扔掉了周连喜这个包袱,拍拍屁股就回城去。
罗小兰倒是心里记挂着小儿子,想去坟头祭拜,给周连喜送点酒饭,烧点纸钱。可她自个的身体都摇摇晃晃,病恹恹的,哪里爬的动山路。
就想着好好养好身体,等好些了,就给她这宝贝儿子好好办一场。
可惜没等她身体养好,周连喜坟头上插着的做记号的木棍,就被人拔了,不知扔到哪里去。他这坟头本身就是随便拍了两铲子土,雨一下,水一冲,地就平了,再没了记号,哪里还找得到。
不说周连喜这遗臭万年的可笑下场,但说日子一晃眼就到了罗芙馨高三最后一个学期。
眼看高考只剩下一百多天的功夫,学校里各科老师都眼冒金光,恨不得把他们这班高三的学生跟太上老君在炼丹炉里炼孙悟空似得炼。
都说是“炼丹”了,可想而知该有多辛苦。
他们如今遭的罪,可一点不比炼丹炉里的孙悟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