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周连贵骑着自行车回到罗家岙之后,看到的周家就是罗福彬讲得那副满目疮痍,不成体统的样子。
他整个都呆住了。
周家的大门已经被锁住了,是罗雪梅锁的,用的还是自家的锁。
见到周老大来了,她才赶紧出来,把钥匙塞他手里。
“老大你可回来了,喏,这是门锁的钥匙,你自己去看吧。唉,真当气数哉。”
当时,周连贵就觉得村子里气氛不对,每个人看到他来,都眼神闪烁,交头接耳。
他心里还纳闷,以为是村里人知道自己跟老三吵架,把老父亲气到住院,所以在背后说他的不是。
可等这会到了周家门口,方才隐约明白,事情可能跟他无关,但一定跟老三有关。
想起周连喜,他就一肚子火,恨不能掐死这个弟弟。一切祸事的根源,就是这个无赖混账。
可老三人呢?
父亲都住院了,他怎么还能如此无动于衷?
捏着钥匙开了门,看到这满目狼藉,他都傻眼了。
这是怎么回事?
就一个晚上没回来,家里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这是遭贼了?
那个混账……他立刻就明白了。
为什么老二媳妇要说那样的话,为什么村里人看他过来都那个样子,为什么老父亲住院了,老三却连看都不来看一眼,为什么这会子老三一家都不见踪影?
这一切,都有了解释。
家门不幸啊!真真是家门不幸!
他赶紧跑到老爷子卧室,去翻找藏钱的那个铁皮罐子。
铁皮罐子还在远处,可罐子里的钱却都没了。老爷子辛辛苦苦积攒了大半辈子才攒下来的棺材本,一共是三千五百块钱。两千块是在存折里,一千五百块是在家里。
这不是去年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