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在下铺换衣服更方便也更安全。
至于要换的衣服,则直接拿了白雨的皮箱,塞进床铺里。
把床帘拉上,让白雨自己拿衣服换。
白雨蜷缩在王幺妹的床铺上,躲在床帘背后半天没动静。
王幺妹看看罗芙馨,想要拉开床帘瞧瞧白雨怎么了。小福星却朝她摇摇头,叫她不要动手,也不要说话。
又过了一会,就听见床铺里传来一声压抑但凄厉的哭声,紧接着就是连绵不绝的嚎啕,犹如受伤的野兽在洞穴里孤独的嚎叫。
这哭声让罗芙馨皱起眉,长长叹息。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虽然她用冠冕堂皇的理由驳斥了那些无情围观的男女学生,但其实在她心里,并不觉得白雨有什么无辜的。
这就是她自己做的孽,自己酿的苦酒自己喝罢了。
白雨一直哭了足足十多分钟,凄厉的嚎啕声才渐渐低下去,紧接着传来开锁开箱的声音。
又过了足足二十多分钟,她才伸手拉开床帘。
罗芙馨注意到此刻她换上的是一身陈旧发白的校服,但不是一高的校服,看尺寸应该是白雨在初中时穿的校服。
这多少让她有些诧异,但随即又觉得白雨选这样一身衣服,至少说明她还有救。看来这一场劫难终于让她看清了自己的处境,也明白了什么才是她真正该去拥有和争取的东西。
只是,发生了这样的事,她还有机会改过自新吗?
这也正是白雨心中最大的疑问。可她硬逼着自己不要去想这个问题,因为一想这个问题,她就感觉自己立马要崩溃了。
“你还能站起来吗?”罗芙馨上前问道。
白雨低着头,不愿意让她看到自己泪痕满布的脸和红肿不堪的眼。
“站得起来的话,我们就下楼,送你回家,你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