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我家就这一个儿子，偏他调皮捣蛋不爱念书只爱玩算盘，我也没打算让他去考什么状元，就想让他多认几个字，省的日后被别人骗了，”钱有钱狠狠地瞪了一眼钱金子，他就不明白了，自个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就生出这么蠢笨的儿子来，“我给他请了不少夫子，没过多久那些夫子一个个落荒而逃，也送他去其他书院，没过几日，书院就请我将他领回去，只求贵院能够收下我儿子，我就感激不尽了。”

苏夏至很能理解钱有钱望子成龙的想法，只不过在孩子面前说这些话她倒是不赞同了，笑着说道，“看来钱同学是个聪明的孩子呢。”

“聪明个……”钱有钱忽然间想到自个在外面，应该注意形象，口中的“屁”字最后也没放出来，“苏夫子，我儿子有劳你了。”

钱有钱说着，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到苏夏至的面前。

苏夏至笑着推回去，看了眼坐在桌子上面的钱金子，阳光从外面照了进来，她虽看不清钱金子面上的表情，但是也能体会出钱金子心中的落寞，“钱老爷，这钱不用收了，回头记得给十文钱学费就成，书费什么的我得看看他学到哪里才能确定。”

没错，许家私塾的虽然不收学费，但是书费还是收的。

钱有钱有些错愕地看向苏夏至，默默地收回那张银票，厉声呵斥了钱金子几句，就跟着徐荷花出去交学费了。

“金子，你都读了什么书了？”苏夏至笑着走到钱有金面前，耐心地询问道。

“我什么都不会！”钱有金从书桌上跳下来，爬到椅子上，故作大爷似的瞧着二郎腿，“你也甭在我身上花费时间了，我是不会看书的。”

“你之前是怎么样气走那些夫子的？”苏夏至好奇的看向钱有金，笑着问道。

钱有金眼珠子骨碌一转，笑眯眯地看向苏夏至，“夫子，我问你，这世上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