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书上的字跟宣纸上的字一模一样，她就明白了，那些书应该都是许东自己抄的，就连许东送她的那本医书，应该也是许东亲手抄的。

一个真心实意爱读书的人，苏夏至怎么可能让他的仕途道路上有任何的污点呢？

“说的也是，”张氏帮着年糕搓后背，低声说道，“我以前在娘家，吃穿都犯愁，哪有什么钱让人去念书？”

苏夏至隐约的记起苏家的情形，对原身来说，冬日是最难熬的，又冷又饿，北风刺骨……

“自打我嫁进许家，从未在吃穿上发愁，”张氏眉眼间的笑意更甚，抬眼望向苏夏至，轻声说道，“只一点不好，咱娘那张嘴太能骂人了。”

“是。”苏夏至笑着应下，自打她穿到这里来，第一次知道那么多骂人的话语，曹氏骂人一顿话都不带重样的，“咱娘以前也是这样吗？”

“我听旁人说，公爹走之前咱娘脾气可好了，自打公爹走了之后，咱娘的脾气就变成了这副模样。”张氏知晓苏夏至是后来才嫁进来的，对许家的情况可能不怎么了解，慢慢解释，“许东以前书念的不好，自打公爹走了之后，他的书念得越来越好。”

苏夏至大吃一惊，她还以为许东是一直很喜欢念书的。

“平日里大家能不惹娘生气就不惹她，毕竟她也不容易，一个人带着五个孩子。”张氏见年糕身上洗的差不多了，帮着年糕擦了身子，又帮年糕穿好衣服，“洗干净了。”

“谢谢二伯娘。”年糕的声音软软糯糯，让人听着格外舒服。

“成了，赶紧回去睡觉吧。”张氏帮着年糕穿好鞋子，亲昵的拍了拍年糕的屁股。

“谢谢二嫂。”苏夏至说这话真心实意。

“客气啥。”张氏冲着苏夏至摆摆手，笑着说道，“赶紧回去吧。”

苏夏至领着年糕的小手朝着自个房子走去。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