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倒是不怕,虽然没穿警服,本身却是老公安了,不太信那些邪的歪的,但这事情真是不太寻常。他想起解放前老一辈儿水警留下的话:“不管自行车后面驮的是什么,别回头就没事!”当下只顾蹬自行车,也不再搭话了,这时就听那女的说:“师傅,到地方了。”
这地方正好是个过了广场沿河的第一个路口,从解放桥骑自行车过去,有十几分钟的路,说远也不算远。路口也对着座桥,不过没解放桥那么大。郭爷更感到奇怪了,他记得这女的先前说过住址,离这还有很远,怎么就到地方了?再说这附近哪有住户?月明如昼,街上静悄悄四顾无人,郭爷虽然是老公安,可到这会儿心里也不免犯嘀咕,不敢应声,只把自行车停了,等那女的下去。
郭爷停下自行车,单脚踩地支撑平衡,等那女的下来,真不敢回头看,也不敢再多问什么,可身后却没了动静,就像没人似的。他想往前骑,那辆自行车的链条却像生锈卡死了,脚蹬子根本踩不下去。他下午在海河中打捞的尸体,是个中年的男教师,别看只有一百多斤身材不高,从河里捞出来却绝不止这分量,死尸里灌满了泥水,那真叫死沉死沉的。从中午到忙活半夜,水米未曾粘牙,身子和心底都感到发虚,这时候额头上可就冒了冷汗了。
郭爷是从旧社会过来的人,当初做水警有师傅带。老一辈儿的水警特别迷信,从道门里求过一种咒,这个咒是什么,除了水警自己外人都不知道,上不告诉父母下不告诉子女,逢人不可告诉,遇上危难,心里默念三遍,自有搭救。不过解放后破除迷信这么多年,郭爷早把那咒忘了,只能硬着头皮往身后问:“你到底是谁?”
那女的仍是一声不吭,大半夜只听见滴水的声音,郭爷心里特别清楚,千万不能回头看,一看就能让那东西拽到河里去了,又壮着胆子问了几句,始终得不到半句回应。身后头冷飕飕的,根本感觉不到有人气儿,活人身上热乎,还得